时的不满与斥责。
明珩转角就措不及防地看到了一大群人，不禁愣在了原地。
夫库心道不好，对面闹哄哄的人群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气氛不能再尴尬了。
“殿下，是在抱歉，今日本来是灵苗族和其他几族来商议共治之事的，这州牧府也没有那么多地方……”
“怕什么？”明珩毫不在意地轻声打断了夫库道歉的话，又向席上近乎石化的人行了一个平辈之礼，“在下李瑜，突然造访，唐突了。”
言罢，找了一个空位安静地坐下。明珩坦然地接受盯着打量他的目光，也扫过众人的面庞。他这十几年来，见的最多的就是北疆人和李唐人。他第一次看到夫库时就不由得好奇了他脸上西凉人的特征，如今看周围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异族样貌，姿态各异，却都清晰又地道地说着李唐的话语向他回礼。
等夫库和周复也入了席，先是向明珩致歉，然后大家才开始动筷子。
明珩冷静自持，一一回敬，吃起来却急不可待。他快要饿了一天了，又匆忙奔波，思虑审读，实在是不愿意再听周复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地纠结那些陈词滥调。
周围的异族首领都还不知道明珩的身份，也是一片热情，甚至让明珩有一种回到陇右大营，和将士并肩作战的亲切感。
周复也无多言，只等明珩酒足饭饱，稍作休整之后才又提及了朔北铁骑之事。
“这件事很难清说背后牵扯到了谁，但是，我已经派人去查探，如果属实，我会禀明陛下，若是来不及，我也会与黔中道的各位并肩作战，至死方休。”
明珩余光瞥见，急忙按住了周复的肩膀，阻止他又要行礼。
“可以我的经验，苍郁的计谋是出了名的刁钻严密，若只是想要里应外合，完全不需要两三年的时间。偷袭想来讲究的是出其不意，时间久了容易战线太长，存下异心。至于是否为了其他事，尚未可知。”
周复遵从了明珩的意愿，收回了要作揖的手，感谢道，“有劳明王殿下。”
既然要不惊动朝廷，还能有如此细密的消息，必定是明珩动用了浮云楼的势力。
“这也算是报答你，收留阿珣吧。”
明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两年前你对她说的那一番话，我至今想起来都觉得惊心动魄。就算你清楚我和阿珣的身份，也不应该是你胁迫我的手段。”
“下官只是忧心黔中道的百姓会被波及到，民不聊生，哀鸿遍野。”
明珩慵懒地伸了伸胳膊，回应道，“浮云楼还不够吗？阿珣心思细腻，敏感多疑，我都小心翼翼，舍不得多说一句。你可知道，那日你避开我，同她讲这些看似光明正大的道理。当头棒喝又当我没有脾气？我恨不得就此将你了结。”
明珩波澜不惊地冷笑，平直地说了这么一番话。
他再清楚不过，如果不是周复给舒珣的冲击，或许事情的走向不会这么极端又锐利。
周复还算清楚明珩的脾气，依旧不卑不亢，“若是能庇护一方百姓，也算值了。”
“你说的轻巧。”
“殿下这是要揭下官的错处了？既然殿下心里念着舒姑娘，又为何会让她伤心？若论起来，成亲之事，似乎更为惊人。”
明珩眼神一下子凌厉起来，掐着周复的脖子将人硬生生撞抵在了梁柱上。
“不要以为你清楚每一件事，我警告过你，不要依仗知道我几分内情，就胁迫我。”
明珩红着眼，直到周复憋红了脸，才收住了力道放手。
“咳咳，殿下，下官只是在替舒姑娘不值。”周复颤颤巍巍地扶着桌角，从跌坐中挣扎地站起来。“殿下有着自己的苦衷，大可旁敲侧击，何苦要写一封断情绝义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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