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嚣张，但也足够目中无人。”明珩冷哼一声，鄙夷又不屑，又道，“只要舒长斌每年向朝廷进贡一部分，李瑾的地位能稳固不说，也能掩盖自己的罪行。”
“可这件事……李瑾至今依然是扶不起的模样，舒长斌也没有向朝廷上报。”
明珩捻了捻指尖，长叹一口气，“那就是舒长斌……‘背信弃义’，早早投靠了萧家或者王家。我这条大腿看来他傍得很舒服啊。”
“师兄，就算查到什么，你也不好出面吧？”
“我就是一个在边关四处游荡的闲散王爷，朝中之事自然有更喜欢出头的人。”
明珩漫不经心地扯了一下嘴角，眼神中迸着妖冶的神色。他假装失忆以来，还未曾有过这般情感流露，正经的皮相披久了，连贺兰澈都要有些忘记他的本性。
京城，玉琼宫
“绿婉姑姑，陛下今日有说要过来吗？”
薄郴望了一眼外面秋日正好，金光洋洋洒洒地铺了满地，映得头饰都闪闪发光，色泽鲜亮。正是外出游玩的好时机，天高气爽，抒情畅意。
薄郴抚摸着自己的鬓角，挑着眼尾，描眉画黛。纤纤玉指划过微妙的弧度，落下一个完美的曲线。她薄唇微抿，鲜红欲滴，柔软与野性相交合，魅惑动人。
“小姐，陛下昨日走时说政务繁忙，太后的后事也需要操办，今日会宿在长安宫。”
薄郴冷笑一声，丝毫不在意自己白费苦心的精心打扮。她一边挽了个发髻，一边说道，“那最好了，长寿宫的江姑娘和我聊得投机，我们今日便去找她吧。”
绿婉从外间走进来，帮衬着薄郴插上簪子，低声回道，“小姐怕不是忘了，后宫中的人是要给太后守灵的，每位主子都要抄写佛经，以表诚心。这个时候出去，怕是会被议论。”
薄郴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冷漠，冷哼道，“那我还是第一次见，自己母后的服丧期还来后宫寻欢作乐的人呢。再者，这佛经本就是心诚则灵，后宫中有几人是真心给她抄写的？连陛下也是信道多些，至于佛家……整个大唐最出名的报国寺也在先明王去世后被屠寺。他也不过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罢了。”
“小姐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小姐艳压群芳，本来就让各宫不满，又是异族，行事更瞩目些，也容易被人捉住错处。”
绿婉耐心劝导，薄郴却冲她浅浅一笑，从桌子底下拿出一摞书简。
“绿婉姑姑，你看！”
“小姐？”绿婉不敢置信地看着薄郴拿出来的佛经，“小姐是什么时候抄写的？”
薄郴露出几分得意，“真正信佛的人是不会现抄现卖的，这是我近三个月抄写的。若是说一连几个月都在为太后祈福，总好过那些事后献殷勤的人。要我去学着她们毫无真情实意地做这些，是在是恶心。”
“小姐这些话还是莫要让旁人听了去，”绿婉比薄郴年长，又是深宫大院里长大的，勾心斗角之事自然是见过不少，“若是有心之人恶意曲解，怕是会让陛下以为小姐在盼着太后不详。”
“姑姑放心吧，枕边话说出来讨巧，我还是会做这种事的。昨日陛下离开时，我刻意让她看到了这些，怎么说我心里有数。”薄郴虽然心里厌恶唐皇垂涎的眼神，却还是要百般讨好娇嗔。“要是放在以前，我早就……”
“小姐，既来之，则安之。”
绿婉出言提醒，尽管可惜，但是已成定局。
薄郴还是出了宫，妆容依旧艳丽，却选了一身素衣，眼角眉梢却挂着满满的落寞和悲伤。“谁还不会装个可怜？”，她暗暗嘀咕，姿态谦卑地走进了长寿宫。薄郴还是个贵人，没有阶品靠近太后的灵柩，远远地稽首跪拜，极尽虔诚。
一旁陪着照拂的江之菱看到了薄郴，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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