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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衷一是(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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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以我之见,既然周大人派人来求,必然是事情已经迫在眉睫。我想,先派一队人马去黔中道。为防止打草惊蛇,先混进城去,与周大人会面。京城方面,相比情况更紧急一些。近几年,陛下身边的莺莺燕燕颇多,政事上‘虽然无为而治’良久,疑心却是日渐增长。为防止陛下起疑,我会托家父在必要时,向皇上旁敲侧击地提醒。”

方怀晟停顿片刻,打量的目光落到明珩身上。

“不错,就这样吧。去黔中道,就由我去吧。”

“不行!”方怀晟当即打断,出言阻止,后知后觉自己失了方寸,才又出言劝阻,“明珩哥哥,你不能去,哪有监军自己跑了,不在边关的?更何况,陛下本来就对你逃婚之事深感不满,若是再如此出挑,必然又会龙颜大怒。”

“明珩,且不说,你逃婚的事,”,陈修齐也帮着阻拦,“舒家的人若是在京城的势力渐起,知道了你出去‘逍遥自在’,把人家姑娘凉在一旁。明里暗里,少不了与陛下多起争执,让陛下夹在中间难做,到时候牺牲的只有你。”

“别担心,修齐你是知道我的,不是吗?”

明珩莞尔一笑,看似毫无城府,波澜不惊地回应,“放心,”,他的手掌在空中滞留片刻,打了个弯。原本落在方怀晟头上的宽厚安慰,厚实地搭在了少年已经宽阔的肩膀上。“没什么不放心的。”

明珩安抚的目光静静地扫过了众人,嗓音低沉倦意,“既然,江南道出现了北疆人,只能说,苍郁走了一步处心积虑的险棋。”

他顿了片刻,目光一转,又道,“朔北铁骑的规矩,相比诸位都是懂的,物以稀贵,数不过百。”

明珩又说了一句,有意去看方怀晟,少年将军清隽眉眼之间的阴霾已然云开雾散。明珩欣慰,方怀晟年纪虽然小,但总归没有看错。他知道,方怀晟明白了他的意思。

“既然,数量有限,在江南道分散了兵力,那么边关的朔北铁骑必然不会太多。而且苍郁刚得了北疆可汗之位,急于稳固势力。里应外合这一招看似完美无缺又相得益彰,实则暴露了自己其实准备不足之下的顾虑。”

明珩将其中利害挑明,让方怀晟自己选。

“王爷,属下有一言。”

明珩胸有成竹地等着方怀晟跨过摇摆不定,冷不丁地听见江之临出言询问,目光微转,点头示意他继续。

“属下与周大人曾有缘一同在淮北听学。属下听闻,在黔中道出现朔北军之事,周复大人其实早有了解,也曾向朝中权贵透露一二。不知,这位权贵之人,殿下可认识?”

陈修齐和方怀晟疑惑的目光不经意交叠,连沈安明“榆木”一样的脑子,都意识到,不止明珩今日不对,江之临更是同江南道的周复较上了劲。

“之临?”方怀晟出言提醒,江之临言语之间所知再明显不过。如此没头没尾的询问,不是兴致骤起就是意有所指。

大敌当前,主将不和,原本是不该的,何况……这种事从来没有也不应该发生在江之临身上。

细长轻弯的眼睫交叠,遮住了波光流离的眸子,明珩直截了当地回答,“没听说,不认识。”

“倒是属下唐突了,本想着,若是殿下知晓此人,在京中向陛下进言便多了一份照应。”江之临三言两语把事情回圜过去,众人也不再追问。

“明珩哥哥,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我知道,江南道沦陷,会一发不可收拾,但国界驻兵一样不可马虎。所以,我还是不能同意。”方怀晟语气沉重,板着脸,不容置疑。

明珩被佛了面子,也不生气,“边关之事,我不在你一样做得很好。近来几次战役,谋略得当,兵法灵活,我也并无太大作用。”

“我离职一年多,带兵早已经不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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