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玉石,虽然不甚雕刻,但其质感却像极了江西道的土质。两处本就接壤,江南西道位置更加偏南也更靠海,气候相对湿润,土质与山南道略有不同。
舒珣似乎想到了什么,脑袋里原本暗藏的引子溅上了灵光一现的火星。
江南西道所在地势比江南东道要高出不少,中间有相隔重岩叠嶂。其中有一处大拐弯翻过崇山峻岭就是江南东道一马平川的平原,一泻千里,何等壮观。
江南西道十几年来依仗此等得天独厚的条件,未曾担忧过水患,却“未雨绸缪”地修建了传闻中的洛堤。
洛堤未成,水患先至。
本来应当如虎添翼的江南西道却突发状况,成了水患的重灾区……除非是伤到了根本,不然怎么会这样狼狈。
舒珣不禁怀疑,这零星的碎石是被“亲政爱民”的舒大人暗地里运来山南道的。犄角旮旯里随意一堆,就算是再堆出一座山来也不会太突兀。
此中每个环节,各处布置都需要大量的财力劳力。
而她初入江南道时不经意间瞥见的“饿殍”或许并不是她表面所见,只怪当时身体不适又加之无心他事放了过去,如今琐碎的记忆让她既纠结又苦恼。
至于舒长斌,舒珣起初只是把他当做党派之争的棋子,他既然追随太子一党,做事当然要唯命是从。可伤及江南西道的根本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江南西道向西隔着黔中道和剑南道与西凉毗邻向西北隔着陇右道和山南道与北疆相望。而这众多州道中没有比江南西道更富饶平和的。
何况江南西道向内又四通八达,十路九衢。百姓也极少受到战乱。一旦出事,且不说国库财力亏空,单单是百姓毫无应对经验,自乱阵脚,本就是一大隐患。
若日后太子李瑾即位,就算花上十年也绝不可能恢复江南西道原本的清荣峻茂。如同易守难攻之地轰然破开,此后势如破竹,直抵西京。
舒珣虽然不谙政事,可有些传闻或多或少有所耳闻。
这片广袤的大陆上,三国问鼎之势已然形成,明眼人都看得出,无外乎,李唐、北疆还有南疆,而李唐是其中变数最大的。
一来现任唐皇年岁已高,尽管北疆的可汗早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但其膝下子嗣单薄,只要苍郁以为皇子。而苍郁的手段,就连舒珣都是要忌惮几分的。重振北疆,不在话下。
南疆一直是一位隐秘的王室统领,这几年刚刚换了一位统治者。据颜昭回来愤愤不平的犀利评价,那个人年轻有为,是个衣冠禽兽的好手。年纪轻轻,心思狠毒,手段不知道比以前几代凌厉多少。
而李唐,虽然太子多年前就已经是李瑾,可朝中之人都知道,唐皇心里的宝贝疙瘩是江南东道那位。李瑜手握兵权,在边疆六七年,关宁军近乎是他的亲兵。可此人却知进退,风口浪尖上急流勇退,把光风霁月诠释得那叫一个心服口服。
舒珣暗里却在想,狼子野心又怎么会这么容易看出来。他此前性命难保,危在旦夕,有什么心思去考量这些有的没的,倒不如先“赢得生前身后名”赚足声誉还能躲过猜忌。
自己就像是上赶着救他,果真酒足饭饱思**,何况他背靠浮云楼一颗大树,不去乘凉真是对不起自己前十几年凄惨的身世。
而李瑾,母族式微,父皇不爱,妥妥的小白菜。奈何一众老臣对三纲五常、长幼尊卑死板的很,就算李瑾没几分本事,十多年下来始终居于朝堂的漩涡中心,做一个平庸之君也是无可厚非。
权势相争必然会造成内耗,君臣不合还是小事,一旦逼急了通敌叛国也不是没有。
至于舒长斌的用心,或多或少已经不在加官晋爵上了,连与权势滔天的明王殿下结亲尚不餍足,其中心思颇令人玩味。
可这和自己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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