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她颤声回答。
心慌意乱中,身子不自禁地想要往后挪动,紧抓著窗栏的手也松开了。
"我、我不知道……"她颤声回答。心慌意乱中,身子不自禁地想要往后挪动,紧抓著窗栏的手也松开了。
须卜宵脸色大变,惊叫道:"你小心!"
在伊东漓失去平衡之前,他迅疾无比地抢到窗边,一把抓住她肩头,将她拉下窗台,带著她退开三步远。
"别怕,"温热的大手仍托著她的肘子,彷佛怕她突然又出什么意外,须卜宵放柔了声音,低声说道:"我不是故意惊吓你的,有什么话,都慢慢说就好。"
"我……"听他的语气变得如此温和,伊东漓心头一酸,终於忍不住让泪水夺眶而出。
"尉迟瑾生说你过几天会来,所以我就来到这里了,他、他把我锁在这里……要让你……让你杀了我!我……不要杀我……"
须卜宵还在错愕之时,她已经双腿一软,纤弱的身子跌了下去,跪在他面前,泪流满面,嘶哑地低语道:
"你……"
"东漓快起来!"
他连忙弯腰,一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看她抖得如风中落叶,似乎有些失去理智了,他再也顾不得礼教之讳,扔下火把,伸手用力地将她搂进怀中。
"我发誓。"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须卜宵柔声安慰。"一切都会没事的,别哭了……"
"他……他说是要我死,所以才收留我的,被我听见了,就把我锁在这里……我……我又以为你会杀我……"
伊东漓边流泪边语无伦次地说著,她突然哇地一声,再也抑制不住地痛哭失声,扑倒在须卜宵怀中,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自从无意中听见尉迟瑾生的计谋后,被打昏,又被丢在阁楼上,黑暗中的几个时辰,胡思乱想著种种可怕的事,早就让她的神智濒临崩溃。
最后,几乎弄到要跳楼自毁的时候,才突然发现,原来想像中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徒,竟是须卜宵!
此刻听见他温柔低沉的声音,伊怀之情溢於言表,她彷佛拨云见日,终於松了一口气,心头的大石落地,情绪也随之决堤。
"嘘……没事了,别怕。"须卜宵虽然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竟会在宿仇的家中再次见到伊东漓。
可是此刻看她云鬓散乱,一身灰尘狼狈的模样,怜惜之心顿生。
须卜宵再也顾不得询问任何事,他只是紧紧地抱著她,在她耳边低声安慰著,任她发泄。
直到相拥著过了好一会儿,伊东漓才终於渐渐平静下来,啜泣声渐止。缓缓退出须卜宵的怀抱,她揉了揉眼睛,低垂著头。
"宵,我……"
须卜宵环顾四周,随即扶著她的腰,温言说道:"走,我们先下去,再说话也不迟。"
"好。"大哭了一场,伊东漓的脚步不免有些虚浮,须卜宵小心地扶著她,带她走下楼梯,出了大门。
一阵夜风吹过,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肩膀。
须卜宵立刻脱下外袍,轻轻地披在她肩上,随即扶她在花园的石凳坐下。
"谢谢……"她抬头给了他感激的一瞥,哑声说道。
"不客气。"他在她身边坐下,温和地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这里空无一人,却把你锁在阁楼顶上?"
"我……"此时心绪已经渐渐平静,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后把李柏为她寻访亲戚、自己怎样来到尉迟家、怎样在无意中听见尉迟瑾生父子的对话、又怎样被打!昏、被锁在青枫楼中的事,源源本本地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好半晌之后,听她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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