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她身上。
昨天夜里得知莫问已在来的途中，她又是一夜未眠。
晨风中，往日梳得一丝不苟的鬓发有些凌乱。
“莫姑娘，你来了，瑾瑜他……”
不知为何，一听李夫人带着哭腔的声音，莫问紧张的心竟奇迹般地平静下来。
“他在哪里？先带我进去看看。”
李夫人避开要来搀扶自己的贴身丫鬟，快步走向莫问，扶着她就往里走。
口中连声道：“走走，这就走。他在听风楼……”
听风楼，莫问坐在塌前，她的手指正搭在李瑾瑜的腕脉上。
李夫人一瞬不瞬地盯着莫问，眼见她的面色越来越沉，她的心不自觉地跟着揪了起来。
“怎么样？可有办法……”
她的语调彷徨，声音很轻，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莫问自语般地喃喃道：“气滞寒凝，血脉阻滞。这是……”
仿佛为了验证什么，纤白的手指又在李瑾瑜胸口来回按了按，秀眉渐渐凝住。莫问手腕忽然一转，自怀里摸出一根长长的银针，飞快地刺入胸口某处穴位。
银针刚一入体，原本安静躺在床上的人忽地“噗”地一声喷出大口血水出来。
在场的人均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场面骇住了。只有莫问头也不回的吩咐着，“准备药浴用品，必须马上施针！”
莫问眉尖一挑，满脸厉色。
李夫人被她的模样吓了一跳，无言的恐惧如洪水般铺天盖地袭来，她脸色数变，故作镇定地问：“准备什么药材？”
莫问取出银针套，身后离魄沉默接过，一一展开，开始消毒。
两人没说一句话，却默契十足。
李夫人的眼睛无神的跟着银针打转，最后停留在离魄身上。没有焦距的眸子渐渐回神，盯着离魄的目光多了一丝诧异，仿佛此时才注意到他一般。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又被莫问的话吸了过去。
“细辛、良姜、香牛黄各五十克，木香、麝香各三十克。”
不等李夫人吩咐，她的贴身丫鬟已飞奔着去准备了。
莫问的声音还在继续，“除此，另还需准备内服的药材。当归、生地、桃仁五克，甘草、陈皮十克，红花、沟藤两克……煎服，一个时辰后送来。”
李夫人立刻应下，安排府医亲自去办。
这边话音刚落，门外仆人已送来药水。
浓烈的药味顿时溢满整个房间。
“离魄、萧成、小池留下，其余人出去。”
李夫人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地跟在众人身后，但在踏出门槛的那一刻她回头看了看床上的人，不知想到什么，她忽然又坚定地将头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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